早上的事情……苏简安确实是故意躲着他的。

不知道有多少玻璃渣刺入了脚心，她疼得不敢再挪动半分，眼眶当下就红了。

韩若曦头也不回，维持着骄傲冷艳的姿态，白皙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……

“这个……”沈越川不敢瞒陆薄言什么，他是打算回去就跟陆薄言坦白的，苏简安这么要求，他只能硬着头皮问，“为什么不让他知道？”

“我错了……”苏简安的态度简直不能更诚恳，“我真的错了，我再也不会不洗澡就睡你的床了，你去帮我拿衣服好不好？”

“……好，我挂了。”

他难得配合地尝了尝：“刚好。”

她曾经和陆薄言说过，美国最令她怀念的，就是大学校门外那家手工冰淇淋店的冰淇淋，尤其香草味的冰淇淋最得她心。

“正好，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苏简安起身，“就是关于活动策划的！”

说话时，她显得很不安，像一个做错了事，却又不认为自己有错，不愿意道歉的孩子。

“钱叔，回家。”

陆薄言只是指了指橱窗里的一件连衣裙：“去试试。”

“这么多年，你就没有那么一秒钟、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？”韩若曦像绝望的人抓着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，“告诉我，有没有？”

苏亦承没说话，只是冷眼看着舞池中间那对热舞的人。
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，如果她知道未来的十年她会过得这么痛苦堕落，她一定选择不要遇见苏亦承。

陆薄言会心疼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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