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吃什么?让厨师给你做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又说,“我也有点饿。”
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
挂了电话,陆薄言突然空前的期待公司的周年庆。
她却无法淡定:“陆薄言,你能不能把我的外套拿给我?”
“大可放心,”陆薄言收回手冷视着苏简安,“我对小女孩没兴趣。”
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,苏简安的心思却几乎不在这上面。
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坐十几分钟车就可以见到陆薄言了,苏简安“哇”一声就哭了,金豆子掉得像下雨一样,唐玉兰逗她:“简安,你亲一下哥哥,亲一个哥哥就不走了。”
陆薄言叫来化妆师,指了指苏简安锁骨上的印记:“给她遮一下。”
“来这里两天,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学过心理学,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。”
苏简安的身体僵硬了一秒,干干一笑:“……早啊。那个,昨天晚上,我……我……其实我以前跟别人喝醉了不会那样的!我只会睡觉!”
苏简安纳闷了,不自觉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哥这是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原来昨天的失落难过,都是她的凭空臆想,她还蠢到死的忍着饿不下去吃早餐……
“谁告诉你的?江少恺?”
她最终还是挽住了陆薄言的手:“我还是陪你吧。你不是说要我尽早习惯吗?我就当锻炼啦。”
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
他看着苏简安睡过去,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抱着她翻了个身,给她换一个舒服的睡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