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拉开后座的车门:“不管怎么样,你身上的伤要处理一下。”
刘婶送来的是生滚鱼片粥,也许是顾及到陆薄言刚刚胃出血,厨师把白粥熬得稀烂,比流食的质地硬实不了多少,鱼片应该是最后才放的,每一片都非常完整且鲜美可口,夹杂着葱姜的香味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
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,洛小夕站在窗口前,如果不是她的眼眶里不断有眼泪滑下来,她几乎像一尊鲜活的雕塑。
“它有美好,也有苦难和遗憾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,我们幸福太多了。有些艰难,甚至算不上艰难。”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
苏简安已经无所谓了,拉了拉陆薄言的手,“我想回家。”
洗完澡,许佑宁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在事故现场发现的东西,犹豫了几秒,还是打开电脑,点开对话框联系了那个人。
老洛恨铁不成钢,但最后还是松了口,“工作需要,你可以出门。”
说完,苏简安挂了电话。(未完待续)
有那么一刹那,苏简安的脑子是空白的。
陆薄言走过去拉上窗帘,“别看了。”
再看对话框里的最后一句话,许佑宁的脸色倏地沉下去,“啪”一声狠狠的合上电脑。
据说偶尔体验一下新鲜的,可以增进夫妻感情。
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,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。
乌黑的审讯室,只有一盏强光灯,三角桌子,她坐在被审判的位置,神色有些茫然。
苏亦承没有说话,给洛爸爸倒了杯茶,听他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