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叹了口气,手指按上太阳穴,脑海中又掠过那张熟悉的脸,又匆忙把手缩回来,“我不觉得这值得高兴。他们对我有了忌惮的同时,也对我有了期望。如果我拿不下和英国公司的合同,在他们心目中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。所谓的‘威信’,也会越来越低,最后他们会完全不信任我……”
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解的扬了扬眉梢,似乎觉得不可理喻。
可是,她明明掩饰得很好,手上的针眼也解释得很合理,陆薄言不应该生出什么疑窦的。
沈越川朝屋内看了一眼,见陆薄言额头上贴着退热贴,被子也盖得妥妥当当,笑了笑:“本来还想叫陈医生过来的,现在不用了。”
“我还不确定。”苏简安慎重的说,“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,再过段时间他们就很明显了。”
她和陆薄言说:“如果是我妈妈,哪怕没有感情了,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。”
而这几位叔叔阿姨见过他被父亲吊打嚎啕大哭的样子,自然也不像外人那样忌惮他。他去到火锅店的时候,他们还会叫他的小名,像面对家人那样自然的和他聊天。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“不送我?”
陆薄言缓缓松开苏简安,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。
“我知道。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可是我宁愿狼狈,也不要你帮忙!滚!”
陆薄言给苏简安盛了一碗,示意她吃,苏简安盯着白粥里的鱼片,有些忐忑。
苏简安话没说完,陆薄言突然冲过来吻住她。
可最近几天陆薄言越来越明白,他是在自欺欺人。
苏简安退回客厅,坐在沙发上半晌,终于想起萧芸芸。
现在没事了,她却想痛哭一场。